在杜特地政府领导下,菲律滨离岸博彩运营商(又称Pogos)的迅速扩张,为菲律滨带来了数量空前的中国大陆年轻员工。在网络赌博业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人那样普遍存在。即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赌徒自己,那些经常只会说中文的外来工人很多在我们中间。 他们大多独来独往,每天早上用穿梭车从宿舍接走,晚上从工作场所带回来。在某些日子里,人们可能会看到他们成群结队,在便利店快速吃早餐,或在购物中心闲逛。有时,我们会在本地人光顾的城外度假胜地遇到他们。但是,无论是出于恐惧、羞怯、无知或傲慢,他们都不想与菲律滨人混在一起或交往。反之亦然:菲律滨人要嘛怀疑地看着他们,要嘛干脆避开他们。 这种相互回避只会确认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潜在偏见。很难想象今天还有哪一个国家的存在会在菲律滨人中激起更多的猜疑和敌意。这很讽刺,也很可悲,因为几乎每一个菲律滨人的血管里都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而菲律滨华人一直是我们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任何种族歧视都是不可原谅的。 中国文化已经成为我们生活方式的一部分,所以要想分辨出哪一方面是我们的,哪一方面是外来的,这就是种族中心主义。但最重要的是,一种违背开放伦理的态度显然是虚伪的,这种态度使数百万菲律滨人得以在其他国家生活和工作。 在这个全球旅行、移民和交流的时代,欢迎的姿态似乎是唯一明智的道德准则。然而,正是这一准则受到目前世界范围内仇外心理激增的最严重威胁,仇外心理是全球化所产生和带来的严重不平等的副产品。 正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最近发生的事件导致菲退休署暂停处理特别退休居留签证,以回应我国一些立法者表达的担忧。特别是参议员吴顿非常震惊地注意到,获得这些特殊签证的中国“退休人员”人数之多,其中一些人只有35岁。退休署承认,迄今已为约2.8万名中国退休人员发放签证。他们占居住在本国的所有外国退休人员的40%。 参议员吴顿认为这么多中国退休人员存在于我国是“国家安全问题”,这听起来可能有些危言耸听,但他来自于我所属的一代人,他们出生在战后不久的年代。我们仍然记得我们的父母告诉我们的故事,关于日本入侵的前四、五年,日本人来到我们国家的故事。他们默默地做园丁、道路工人、农民和小商人——只是在日本占领期间成为日本帝国军队的军官。 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被他们的政府派去当间谍或是作为先遣部队。但是,正如菲律滨人和日本学者的研究所表明的,日本移民菲律滨,始于1903年,更为复杂。大多数日本人是真正的移民,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过,事实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后来被征召入日本军队。 现在居住在菲律滨的中国博彩业工人和退休人员会不会是间谍?如果认为他们都不是被派来做秘密情报工作的,那就太天真了。但其他民族也一样,尽管鉴于中国在南中国海的雄心壮志,有充分理由对大量中国公民涌入保持警惕。 然而,我倾向于相信,这些中国“退休人员”,特别是35至50岁之间的人,在这里主要是做生意的。退休签证是一个方便的通行证,方便他们入境和走动。我们的法律并没有禁止他们追求生计或找工作;事实上,退休署会提供帮助。我们只需要确保他们在这里期间没有从事非法活动或商业。或许,我们需要定期审查获得退休签证的最低要求。但是,我们不能歧视某些民族。 更让我担心的是中国博彩工人的稳步流入。首先,因为他们在这里从事的行业是他们自己政府官方禁止的。第二,因为正如参议员蕾莎•洪智维洛斯的调查所表明的,他们中的许多人进入本国,正是受到腐败的政府人员和人口贩运者提供的便利。因此,没有人知道在任何时候,本国有多少这样的工人。最后,由于博彩业务本身的组织方式,这些过度劳累的中国年轻工人和当地人之间的麻烦迟早会爆发。 他们的存在变化无常,很容易引发种族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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